蘇遙收拾好屋子後打開窗門通風透氣,費勁的把屋裏的衣服蒐羅出來給洗了一遍,井水清涼也算是讓悶熱的天氣稍微舒服了一點。
有些衣服因爲放的時間過長早已經發硬,上面的油漬和泥灰結在了一塊,看上去好不噁心。
如今的大周朝連潔牙的東西都沒有,更不必說洗衣服用的皁角一類,只能用古人傳下來的方法用楊柳枝沾了鹽刷牙,可鹽這種東西那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的。
蘇遙足足洗了有兩個時辰才把衣服給全洗乾淨,如果不是因爲孟家貧寒她又沒有別的合身的衣服,這衣服恐怕也就只能丟棄了。
她身上如今只有那麼點銅板,就算去扯身料子做衣服,先不說錢夠不夠,按照她這個體積怕是都沒有足夠的布料。
搓洗完衣服後,蘇遙才提了桶去打水到屋內洗澡,換了兩三回洗澡水她身上那股不舒服的油膩感才徹底沒了,抓着溼漉漉的頭髮在院裏找了塊地方坐着。
大周朝不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這種酸道理,也是因爲原主的頭髮長時間沒洗打結了,壓根梳理不開。
蘇遙只能找出來一把剪子給剪到了肩膀處,才覺得輕鬆了不少。
她一邊漱口一邊摸着粗糙的臉,心裏頭那真是說不出的酸爽滋味。
幸虧胖還可以減肥,皮膚她自己也會用藥膳調理,說不準她做菜的手藝還能在這時候謀個生。
可蘇遙也不會傻到指望陶行村裏的人會來買她做的喫食,目光自然是放在鎮子上那些有錢的富人身上。
確定了將來的生活路線後,蘇遙心裏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只是她那位夫君……
光想想蘇遙都覺得頭疼,原主喪命正是因爲被孟寒洲給推搡了一把,摔的只剩下了半口氣才被她撿了個便宜。
她只要一想到古人那些三從四德的道德觀念,就忍不住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