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並不複雜,只是古代的實驗條件遠遠不如現代,很多方子都還尚未研製出來。
南宮寒大手一揮,把萱娘甩倒在牀上,走近幾步,居高臨下,用一種看着死人的眼神,望向萱娘――“說。”
萱娘猛地被摔在牀上,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她用力咬住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道:“我不知道他叫甚麼,但我記得他的長相,你尋個人來畫像出來。我剛剛想起了,昨晚擄走我的人長甚麼樣子。那時候天色雖晚,但我隱隱看到了,只是負傷之後,很多事我一下子都記不太仔細了。剛剛一覺醒來,又想起了些……”
南宮寒俯身,捏住萱孃的下巴,寒聲道:“你可知道,膽敢在我面前說謊,便是死路一條!”
萱孃的心臟劇烈跳動,羽睫忽閃,她前世見過許多人,但此時仍然不爭氣的被南宮寒的氣勢所壓倒――也許因爲她如今是萱娘,一個村子裏剋夫的寡婦。
“官爺,我不敢騙您。句句屬實。”萱娘氣勢弱下來,但卻沒有絲毫讓步或是遲疑。
她知道南宮寒是在試探。
南宮寒慢慢靠近,一張俊臉在萱娘眼前無限放大,南宮寒停在離萱娘不足三尺的地方,沉聲道:“如此最好。先給本……先開藥。”話音一落,南宮寒便鬆開了萱娘。
萱娘猛地失力,重新跌在牀上。
說到底,南宮寒仍然不信任萱娘,即便萱娘所說的兇手是真,但她也未必會醫術。
南宮寒看萱娘只不過是個寡婦,但不知爲甚麼,他總覺得萱娘眼神中的堅毅和自信異常迷人,與他所見過的女子都不同。
萱娘忍痛起身,伏案書桌前,執筆細細的寫下藥方和注意事項。她是現代人,學過醫,當過兵,卻從沒有練過書法,於是寫起來也頗費了一番周折。
這時,門響了。
“進來。”南宮寒轉身坐下,翻起的衣袂翩飛,萱娘餘光瞥到,竟有一瞬間失神。
“大人,山上那些屍體查不到身份。因被砍去頭顱,無法通過長相來辨認,他們身上亦沒有私人物件,穿着一致,且不是本地人氏……”手下來報,卻說了一些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