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路逸笙是楚曦的盔甲,爲她抵擋所有非議風霜,如今的她卻因爲路逸笙而被曝於人前,孤立無援、飽受非議。
這是何等的淒涼!
偌大的臺上空空蕩蕩,一種冰涼的孤獨感由心而生。楚曦忍不住的搓着雙臂,好像這樣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溫度。
隨着時間的推移,座下的賓客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議論。楚曦終於明白,這場婚禮的舉辦,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笑話。只有她尚存在一些期盼罷了。
是啊,她不早就明白的嗎,路逸笙娶她就是爲了折磨她!
“都到點了,逸笙怎麼還沒來。這婚禮沒了新郎,不是讓外人看楚家笑話麼?!這讓人家姑娘以後臉面往哪......”
下方親屬好心替楚曦出頭的話很快被人打斷,“你懂甚麼,這路逸笙和楚曦雖說是青梅竹馬,但因爲十五年前的那件事,路逸笙早就記恨上了楚曦,這場婚事我看喲就是故意羞辱楚家的!”
那人聲音雖然不大,卻意外的清晰。
楚曦捏着手心,滿心荒涼。她對着臺下的父母扯開一個苦澀的微笑。
也不知是聚光燈太過明亮還是下方熙攘人頭攢動,莫名的眩暈突如其來。楚曦不適的垂眸後退,瘦削的身形卻不由得踉蹌。
她下意識的扶桌站穩,一股溼意從鼻腔深處傳來。楚曦抬手擦拭,不出意外的在手背處看到鮮豔的血跡。
最近出血的頻率......越來越多了。
楚曦意識有些模糊,路逸笙,你究竟要我出醜到甚麼程度?
“新郎來了!”司儀驚喜的叫聲讓衆人皆是齊刷刷的往入口處看去。
楚曦聞言慌忙將沾血的手背藏在身後,抬眼向前望去。路逸笙背光而站,依稀只能看清大概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