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說我的生肖跟母親對沖,不宜出席生日宴,所以我纔沒有露面,想着去閣樓看看煙花,火應該也是煙花的火星子落下來不小心點着的,畢竟閣樓是全木製的。”
江何深抬眼看了過去,她雖然已經懷孕四個月,身材卻還是很纖細,包裹在他的外套裏,顯得越發嬌小。
她倒是挺會說話,不,是挺會說謊。
江夫人也沒想到她能編出這麼一套周全的說辭,愣了愣,馬上走到時歡的身邊,親暱地攬着她的肩膀,笑得真宛如一個好婆婆。
“哎,其實我不太在意這些的,但孩子們有孝心,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也只能聽他們,要不然我一定要在今天這個好日子,將時歡介紹給大家認識。”
還衝管家喊,“快去叫家庭醫生來給二少夫人看看,可別傷到我的寶貝兒媳婦和小孫子。”
有些賓客暗暗看不慣她們這種母慈子孝的畫面,笑着說:“現在介紹也不晚啊,不知道二少夫人是哪裏人?”
這話問的是,時歡是哪家的千金?
他們隱約有聽說,這位二少夫人的出身不太光彩……
時歡卻像聽不懂出言外之意,只道:“我是鹿城人。”
其他賓客順勢奉承江家:“鹿城好啊,人傑地靈,難怪二少夫人長得這麼漂亮,江夫人,你以後可要多帶你這個兒媳婦出來轉轉,肯定豔壓全場。”
“說甚麼豔壓呢,我們又不跟誰比較,不過我這兒媳婦確實不錯,呵呵……”
“說起鹿城,鹿城首富溫家,上個月我還去拜訪了,他們家也有個女兒……”
話題漸漸從時歡身上轉開,時歡也沒再插嘴,雙手捧着水杯,安安靜靜,和她那張美豔絕倫的臉,形成了極致的反差——原本有那樣一張臉的人,應該從小都是人羣裏的焦點,早就習慣萬衆矚目,性格也該是張揚明媚的纔對。
江何深別開視線,神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