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冬春氣結一下子氣勢便矮了沈小苑一頭,廚房內的衆人都在放肆的嘲笑着她,冬春氣不過,只狠狠的瞪着沈小苑,餘下的話,在肚內翻膛滾滾,卻不知該如何說。
見冬春一副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模樣,沈小苑只輕蔑的一笑,鳳眼微揚,笑意蔓延至脣角,對着冬春道“都說打狗看主人,可你那主人卻是個連身份都沒有的孤女,這樣的身份,若不是巴上了男人,你只道她會是個甚麼?
就是跪在我的面前,給我提鞋都不配,而你竟然還在這兒蠻橫的像只螃蟹,可笑!當真是窮鄉僻壤出身,沒有半點規矩,連審時度勢這四個字都不懂!”
“你們這樣的出身,放眼整個將軍府,就是個灑掃的家丁丫頭,出身也比你們荒野裏頭出來的蠻丫頭來的強,這還沒當上主子呢,你就給我在這兒擺起了通房姨娘的款兒,那摸樣倒像是你纔是主子?到底是你想當主子,還是那側院裏頭住着的想當主子,還是,你也想學着那側院裏頭的,把腳岔開了,爬上將軍的牀?”
沈小苑故意,甚麼話難聽,就說甚麼,冬春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哪裏遇上過這樣的潑辣角色,尤其那一頓的葷話,聽得她整個人滿臉的通紅,一下不敵的敗下陣來,一張臉讓沈小苑的話,打的生疼,整個人臊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她只覺得旁人嘲笑她的目光越發的多了起來,她不服氣,只憋着氣,對着沈小苑揚聲道“夫人只說我們卑賤,可夫人又有甚麼可厲害的,您那麼高貴卻也讓卑賤的人給打敗,如今連將軍都不稀罕你了,你除了餘下的肚子,你不也甚麼都沒有?”
“呵......”當真是死鴨子嘴硬,沈小苑的心中不禁道,一聲冷笑後,她伸手直指着冬春,揚眉“我會讓你知道我有甚麼的!”
冬春的話音落下後,她便有些後悔,可如今她已經騎虎難下,憋着一口氣,心中也在暗道自己不該如此,正不知要如何下臺的時候,嘴角噙着冷笑的沈小苑,已經對着前頭兩位五大三粗的廚娘,說道“好好伺候了咱們的冬春姑娘,把她的門牙給我拔了,也叫她好好的長長記性,知道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
早看不慣冬春小人得志的廚娘聽了沈小苑的話,應聲點頭,上前便一人一手架住了冬春,冬春想逃都來不及,就已經讓廚娘給扣着跪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而沈小苑已經坐在了管事端來的一條長凳上,悠閒自在的輕撫着肚子,這一刻,冬春畏懼了,她甚至想要求饒......
可廚娘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找來了一把鉗子,寒光森森的鉗子叫冬春嚇得閉緊了嘴巴直搖頭,眼裏更是急出了眼淚。
沈小苑手執着一杯清茶,嘴角泛笑,輕撇着杯中茶沫,像是故意一般的,悠閒自在道“就算我不做這將軍府的將軍夫人,我也是皇上親封的昌平郡主,太后是我姨母,皇后是我的親姐姐,我爹還是朝中的一品大員,我便是讓人放火燒了整個將軍府,也只會有人幫我在身後擦屁股,而不會有人職責我絲毫,你說說,我有甚麼?”
“丫頭,做通房姨娘身邊的走狗,就要學會夾着尾巴做人,像你這樣子蠻橫的,只配讓人拔光了牙!”
“活該,你以爲你抱住了誰的大腿,敢對這府裏的人頤指氣使,真當我家夫人是個軟柿子,那麼好拿捏,你當這內城裏住着的都是些甚麼人,告訴你吧,這內城裏路上跑着的一條狗,命都比你金貴,不自量力!”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