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蔣依依能感覺到,他說出這兩個字,並不輕鬆,中間頓了好幾秒。
能感覺到背後男人小心翼翼的呼吸,似乎怕傷害了她。
既然怕她受傷,爲甚麼要說出口?
“吶,顧城域,我對你不好嗎?還是我不夠漂亮,又或者說,我們之前的感情,對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既然如此,當初你爲甚麼要娶我!”
她慢慢回過頭,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幾乎是臉紅脖子粗地吼着。
眼淚從佈滿血絲的眼眶裏落下,整個人如同潑婦般。
她沒這麼失態過,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面對深愛的男人,心如刀割。
顧城域注視着這樣的她,墨色的眸子愈發冰寒,“是你先騙我在先,蔣依依,這是你自作自受!”
“我騙你?我騙你甚麼了?”蔣依依氣到發笑,她對天發誓,結婚到現在,他從沒對顧城域說過半句假話。
“到現在還狡辯是吧?蘭蘭你見過了,她纔是孤兒院的彤彤,是我找了二十多年的人!”男人眼神陰翳,“如果不是我找到她,你還要騙我到多久?”
“你說甚麼?怎麼可能!”
蔣依依懵了,二十年前,她和顧城域都是福利院的孩子,那時候的她,還是個啞巴,總是被人欺負,顧城域教她寫字,唱歌給她聽,還有......
“對了,傷疤,你不是看過了嗎?這裏!”她心急如焚地露出了胳膊,雪白的肌膚上,一塊拳頭大小的燒傷痕跡,雖然已經痊癒,但表面aotu不平,烙下好似蚯蚓的紋路。
“別給我看,噁心!”顧城域煩躁地推開她,“蘭蘭也有燒傷,她是啞巴,她纔是真的!而你,你說你在醫院治好了嗓子?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的過往,冒名頂替,做了一年的顧太太,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