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血月。
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站在初家大院的祭壇上,站在祭壇的紋路之上,淒涼看着天上的血月,滿眸悲涼。
耳旁,是滿門親人哀嚎的聲音,皇家的禁/衛從初家的大門一路殺到內院,所看到的人一概誅殺,不留一人!
滿地血流成河,身着白衣的楚家人,被鮮血染紅,整個初家大院都滿了血腥的味道。
初淺依在夢裏看到過無數次這個場景,早已麻木,但是真的看到這些親人一個接着一個死去,她和夢裏一樣,還是紅了眼眶。
“娘,這一天終於來了。”
她出嫁那一天,她娘就說過,她就算用盡一生的力量,去幫助宮若寒,最終仍舊會換來天司一族滅門,可她根本沒有破解之法。
天司一族,能看千人命運,看透世間萬象,唯獨自己的命運卻看不到,這也是一種悲涼吧。
終於,禁軍一路斬殺到了祭壇前,所有人看到初淺依都停了下來,每個禁軍都拿着染血的刀對着她,卻無人敢登上祭壇。
這祭壇,是天司一族封印戾氣太重的死人用的,除了天司一族,無人敢站上去,否則傳說會被厲鬼附體。
耳邊的慘叫聲逐漸停息,初淺依知道,初家幾百口人,只剩下她自己了。
如夢中一樣,宮若寒一身黑衣,手中竟然還挽着她最愛的季雨璃。
“哎呦,好難聞的血腥味。”季雨璃一臉厭惡的捂着鼻子,卻迫不及待的看向祭壇上一襲白衣的女子。
這夜的月色都是紅的,血月的光芒在初淺依的白衣上,竟然浮現出淡淡的紅色,而她的眼神,沒有仇恨,沒有痛苦,只有麻木,讓她看起來整個人都透着詭異。
“初淺依,你能觀天象,測禍福,有料到自己也有滅全族的這一天嗎?”嘲諷的看着初淺依,季雨璃一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