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喬若楠便心急火燎地去了趟小喫店。但是情況並未如願,老闆和老闆娘均表示沒有見過甚麼身份證。
“我對你有印象,昨晚快打烊之前來過。我們收拾你桌子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甚麼東西落下了。會不會是後面的客人撿走了?”
喬若楠有些失望,照這麼說,她的身份證依然下落不明。
沒有身份證等於寸步難行,她別無他法,先改簽了火車票,然後導航去了附近的警局,看能不能辦一張臨時身份證出來。
地圖顯示警局在交錯的巷子裏,喬若楠一向方向感不行,轉來轉去便暈了向。
她站在原地舉着手機團團轉時,一個熟悉的臉孔出現了。
“怎麼是你?這麼巧?”是那個飛機上的過客,繆紅。
喬若楠也很意外:“哎,好巧。”
“你今天沒去景點?怎麼轉到這裏來了。”繆紅問。
喬若楠一臉窘迫,只好將身份證丟了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繆紅了然道:“所以你是要去辦理臨時身份證是麼?難怪,這裏的巷子錯綜複雜,你一定轉暈了吧,這樣,我帶你去吧,我就住這附近。”
喬若楠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此刻的她不想顧忌任何,防備任何,像沉入水中瀕死的人,迫切想要浮出水面呼吸一口空氣一般。
很快,繆紅便貼心地將她帶到了目的地。其實不遠,與她剛纔徘徊的地方只一牆之隔,但她就是找不到,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就像她和顧生一樣,相處了那麼多天,以爲彼此熟稔,互相靠近,其實相連的那根線極其單薄,斷了便斷了,錯過了便錯過了。
申請臨時身份證的過程倒還算順利,一天之內就能拿到,坐傍晚的車去從江,到侗寨應該還不算特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