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前。
“王捕頭,相信我,我的身手你是見過的,包管萬無一失,”朗月脫下外面寬大的褙子,扯出襻膊,邊紮緊衣袖邊說道,“我與你們裏應外合,你上去拖延他的時間,我走屋檐入窗先破擊那個歹人,然後你們再跟着我上,還有,這樓四面都是窗,你們可要設好防,免得他跳窗跑了。”
王捕頭不稍猶豫,提着刀快步上樓......
平瀅湖又恢復到最初的平靜,大網收緊,舒重華被拉回岸上,手下紛紛圍了上來,聲聲關切,文鏡依照朗月的吩咐,務必跟緊舒重華,便也快步湊了上去,擠在縫隙裏擔心地看着他。
手下將他攙扶起身,遞上乾淨的手帕擦拭身上的水,舒重華眯着眼睛環視了一圈,無奈地笑道:“也不必未雨綢繆到這個份上吧,連仵作也叫來了。”
“甚麼?”衆人不解地扭頭四處張望,也沒見到老徐他們來人呀。
“釋......”舒重華眨眨眼擦過眼裏的水珠,盯着文鏡定了定神,“認錯了。”
文鏡兩眼一亮,推搡着擠上前指着自己問道:“大人,您可是認得我?我是說,您是不是覺得我很眼熟?”
身旁的手下按着文鏡的肩膀推遠又拉進,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轉頭看向其他人,想印證自己的猜想,“這小郎君是不是點像老徐的孫女?”
“釋玉?”
又一個捕快湊上前,端詳片刻連連點頭,“別說,還真是有些像呢,”轉頭望向舒重華,“大人您說是不是?”
這時,王捕頭一腦門官司火急火燎跑來,遠遠瞧到這邊的熱鬧,不等說甚麼直接上去踹了一腳擋在前面的捕快,厲聲道:“還不快滾,都甚麼時候了還在扯閒篇,趕緊找車送大人回司理院,着涼了你們來斷刑嗎?”
“是,是,這就去備車,”捕快捂着屁股,一顛一顛地跑了。
王捕頭抱來一件氅衣給舒重華披上,神情凝重道:“大人,張毫不知甚麼時候服的毒,方纔毒發了。”
“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