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司臨在一起的第六年,他再一次爲了白月光拋下江知夏時,江知夏沒有鬧。
她笑着祝他們佳偶天成,轉頭依舊是那個精明能幹、溫順體貼的江祕書。
可誰沒有想到,半個月後,她會悄無聲息地遞上辭呈,頭也不回地離開。
後來她在另一座城市光芒萬丈、大殺四方,身後追隨者無數。
霍司臨卻紅着眼找上門:“夏夏,和我回去。”
江知夏卻挑挑眉,笑意吟吟地站在他的對面:“霍總,我已經不是江祕書,而是你的競爭對手,商場上,談感情傷情。”
所有人都知道江知夏是霍司臨養大的玫瑰。
可他們都忘了,玫瑰帶刺,熱烈明媚,從不委曲求全。
晚上九點,霍司臨從病房裏抽身出來,輕輕關上房門。
窗外夜色瀰漫,萬物沉睡在濃墨之中,聽不見一點喧囂,他憑窗而靠,指尖點燃一點猩紅色,青煙縷縷向上攀爬。
將近一天一夜不曾休息,墨眸里布滿了猩紅血絲,下顎線冒出青茬,他顯得狼狽不堪。
驀地,心頭一顫,想起了還在棲霞山等待他的江知夏!
別說是日出,他甚至連日落都沒有趕上......
腦海中浮現出那雙望向他時,盛滿快要溢出愛意的眼眸,卻又倏忽變得冷漠淡然。
一如這些天,她對自己的態度。
可他不是故意失約的。
沒辦法,事發突然,他甚至來不及解釋。
昨晚送走江知夏後,他接到了一通緊急電話。
陳安安出車禍了!
霍司臨瞬間腦海一片空白。
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不在意陳安安,但唯獨他不行,這是他欠的債,不得不償還。
他連忙拿出手機,給江知夏打電話。
嘟嘟的忙音從手機傳出,沒能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