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姜浩廣雖沒弄明白對方話語之意,卻也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嘲諷的意味。
姜思瑤神色坦然,下巴微微揚起,“若我有錢,又怎會當掉玉佩?說白了,就是因爲囊中羞澀。難道不當這玉佩,還讓我當掉這身衣裳不成?” 她目光如電,緩緩掃過衆人,眼中嘲諷之意更甚。
姜父和雲氏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們並非不清楚自己對兩個女兒的偏心,只是被如此當衆揭露,面子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姜思瑤繼續說道:“自我回到尚書府,值錢的物件唯有一件衣裳和一塊玉佩。其餘的東西,都被你們以各種諸如女配受了刺激之類的藉口拿走。我身爲堂堂尚書府嫡女,如今卻身無分文,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姜慕安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今日你還打了寧兒,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了結。”
姜思瑤冷冷一笑,“是她自討苦喫,我能有甚麼辦法?至於她受傷,我都已經說了讓你們去報官,可二哥你不願意,我又能如何?難道要我去報?”
“不行。” 姜父與和夫人對視一眼,腦海中浮現出姜思瑤與三皇子的婚事。爲了家族的聲譽,也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等皇家親事可是求之不得,絕不能因這些小風波受到影響。
姜父故作威嚴地說道:“這只是家事,不可鬧得人盡皆知。”
姜寧兒向來備受寵溺,頭一回遇到這種沒人替自己出頭的情況,雖滿心不甘,卻也只能咬着牙說道:“我沒事,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
“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罷。” 姜父說完,剛轉身欲走,就聽到身後傳來姜寧兒的聲音。
“您不該不顧尚書府的聲譽,去得罪宴親王,她還在大街上大放厥詞呢。” 姜寧兒心懷怨憤,將侍女告知她的消息說了一半,又朝身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心領神會。
“小姐在大街上對宴親王無禮,引得衆人圍觀,這嚴重損害了尚書府的聲譽。” 丫鬟低着頭,聲音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姜父聽聞此言,頓時怒不可遏,大聲斥責道:“你如此肆意妄爲,日後怕是要無法無天了。來人,上家法!”
姜思瑤眉頭緊蹙,看着幾個小廝走上前來,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強行按跪在地上,心中湧起一股悲涼之意。
她冷笑一聲,“你們還是老樣子,無論我說甚麼,都沒人相信。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 她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還要給男主治病,她真想立刻離開這個冷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