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宏明眉頭緊皺,褪去了剛纔的驚駭,恢復了往日模樣:“昕兒,二叔並非看不起你,只是事實如此,瑞王是何人也?他的王妃自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瑞王是找王妃還是找歌姬舞姬?”寧昕打斷了寧宏明的話,看向馮管家道,“王妃爲何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的,瑞王想聽琴看舞不能直接請人?還是說瑞王府窮的請不起這些樂人了?”
寧宏明臉色陰沉:“倒是沒想到,你在外面這些年,變得伶牙俐齒了許多,也不知道是跟何方高人所學!”
“自然是跟二叔二嬸還有祖母學的。”寧昕抿了一口茶水,臉上帶着似笑非笑之色,“當年,皇上想要補償我,欲封我爲郡主,二叔二嬸還有祖母得到消息後,花言巧語勸我放棄,讓我主動將補償給二叔您,那時候你們不就是巧舌如簧?”
馮管家不動聲色地看向寧昕,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若有所思。
“你!”寧宏明“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
隨即似乎想到了甚麼,又道:“當初是你主動爲之,我們何時逼迫於你?”
寧昕勾了勾脣角,根本沒將寧宏明的惱羞成怒放在眼裏:“我沒有說二叔你們逼迫於我,只是二叔剛得了職位,便容不下我,將我送到莊子上......哦對了,二叔好像是說我身體不好?”
寧昕笑出了聲:“我從小到大身體倍棒,也不知道哪裏傳來的我身體虛弱。至於觸景生情......我爹孃是在邊疆死去,並非京城。”
“夠了!”寧宏明怒喝一聲,“你到底想幹甚麼?”
“幹甚麼?”寧昕站了起來,與寧宏明對視,絲毫不讓,“我也想問問二叔,我父母哥哥屍骨未寒,你們就將我趕出京城,午夜時分,就不怕我爹孃哥哥化成鬼找你們索命嗎!”
“從五歲到十五歲,經歷了數百次暗S刺S,你們敢發誓沒有你們的手筆?”
“二叔,如今我寧昕已經不是五歲時,甚麼都不懂的寧昕了,你們欠我的都得給我吐出來!”
“你給我閉嘴!”寧宏明揚手就朝着寧昕打過去。
然而,手腕卻被寧昕狠狠抓住,用力一推,寧宏明肥胖的身子踉蹌幾步,跌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