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晚一下一下輕拍她的後背:“你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你父親去世後說是娘照顧你,其實所有事都是你在扛着。”
“孃親知道這些年你壓下性子陪我在這侯府看人臉色,孃親只是想着若能得侯府幾分庇護,你女兒家也不至於太過艱難,你外祖母雖不是我親孃,爲人也還算公平。你有嫁妝傍身若嫁給之禮,總不會太過受委屈。”
“但孃親見你這幾日總是心事重重,可是他們做了何事惹你憂心了?你放心,孃親再不濟也必會替我兒撐腰。”
沈清梨眼中淚水洇溼了孃親的衣襟,她抬頭看向孃親,下巴微微顫抖最終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聽丫頭說孃親今晨還吐了血,她如何能說出口。
江映晚眼中也蒙上水霧,憐愛地看向她:“梨兒,你要記得,無論如何孃親都希望你能幸福。你若過得不如意,孃親就是死都不能瞑目......”
沈清梨緊緊抱着孃親的手臂,臉頰在她身上蹭了蹭,哽咽道:“不許你胡說,我不要你那樣說自己。”
母女二人難得多聊了一會,江映晚累不住回房休息,沈清梨心中愈發難過。
親事必須要退,但那些人不同意,如何能不讓孃親着急就把親事退掉?
一連數日沈清梨都未想到甚麼好辦法,眼瞅着婚期將近。
這日傍晚,她坐在屋頂看落日,春華急步走進院中。
她似是知道小姐在何處,急忙抬眸對沈清梨揮手。
沈清梨剛一落地,她便上前壓低聲道:“小姐,九千歲身邊的雲生說是來取東西,就在小門外等候。”
沈清梨心中一緊,立馬反應過來是取何物。
她急急回房取出那把天青色油紙傘,外面還用一層普通的草紙包裹好遞給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