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婉茹伴着公雞啼鳴聲醒來,簡單洗漱完去看米缸,卻見裏面空空如也,裏面的大白饅頭和大米全都不見蹤影。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怡拿走的,就這麼害怕自己多喫一口飯。
沈婉茹走出廚房徑直朝着沈怡的屋子走去,纔看到屋子的門緊緊鎖住,她只能從一條門縫裏看到屋子的桌子上確實擺放着米缸裏的大米和饅頭,卻不見沈怡身影。
就在沈婉茹琢磨着要不要把礙事的門給拆下時,門口傳來沈怡和繼母的聲音,空氣中瀰漫着菸草的味道,看來,就連她名義上的父親也回來了!
院子的大門被推開,沈怡在看到沈婉茹就站在自己的屋子前,眼中閃着兇光,指着沈婉茹破罵,“賠錢貨,你又想偷喫我的東西,”
“媽,昨天就是這個賠錢貨打我,還把你留給我的四顆雞蛋全吃了,她還吃了你給我做的白饅頭,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
沈怡這些年來被張麻秀養得很好,整個人十分嬌氣,如今她一掉淚水,更是把張麻秀給心疼壞了。
“閨女,不哭,媽現在就給你做主!”
張麻秀安慰完沈怡,一臉兇光瞪向沈婉茹,“沈婉茹,自從你親媽跟別的男人跑後,這些年來是我在顧着你,要不是我給你一口飯喫,你早就餓死了,哪能活到現在?
你現在出息了,連你妹妹都容不下,你還是不是人?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就不該讓你留在家裏!”
“我養一條狗還能幫着我看家護院,你呢?你能幫我做些甚麼?你還敢欺負妹妹,我看你是一天不打就皮癢,跟你那個賤人媽一個樣,小小年紀就敢勾男人,你就是欠打!”
張麻秀開口就是破罵,又想到一直任由他們擺佈的沈婉茹竟然還敢趁着他們去工廠裏欺負沈怡,滿腔的怒火爆發出來,抓起一旁手臂粗的木棍就朝着沈婉茹過去。
沈婉茹看着眼前這一幕,眼中嘲諷,前世她就是聽了張麻秀的話,時刻覺得他們的恩情大於天,甚至被沈怡欺負也只覺得是自己的錯,直到她被賣給傻子,天天面對着昏暗潮溼的屋子,被無盡羞辱......
她緊緊握緊手中的拳頭,現在,她也該讓張麻秀嚐嚐她經歷過的痛苦了。
“村裏的大喇叭一大早就在播放臨安縣廣播站那邊的最新消息,裏面有一條感謝信,有登記我的名字以及我所在的地址,張麻秀,你敢打我一下試試,看看等下到了村長面前,我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