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軒帝三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們爲帝后歌功頌德。
外界歌舞昇平,而闊大磅礴的南越皇宮,唯有這皇后寢殿,竟是比冷宮還要冷上三分。
一名身着海棠宮裙的女子坐在桌前,指塗蔻丹,櫻脣點朱,滿頭珠翠,哪怕是在燭光之下,也將她襯得光彩照人,她生得本就嬌麗,再有妝容修飾,更是明豔。
只不過哪怕如此,她也比不過坐在地上的女子。
她只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衣裙,纖弱的身軀似乎撐不起這樣寬鬆的裙子,顯得她更加瘦弱,沒有珠翠,也沒有胭脂,素白的小臉卻足以把那宮裝女子比下去,眉間一點紅痣,更顯冷豔。
那雙眸子如死水一般冷寂,透着徹骨的寒冷,在這樣的夜裏,令人不寒而慄。
鳳知書臉上的笑容也險些維持不下去,不由得也來了幾分怒氣。
“皇后娘娘,你這樣看着臣妾,倒是讓臣妾心慌得很。”
含笑的聲音,清脆如玉珠,卻也帶着幾分譏諷。
“夜明軒呢?”蒼白的薄脣吐出這幾個字,像是傾注了畢生的恨意。
鳳知書把玩着自己的蔻丹,“皇上日理萬機,不得空前來看望皇后娘娘,這才讓臣妾前來,皇后娘娘怎麼不領情呢?”
“鳳知書!”鳳九離的聲音十分平靜,甚至帶着幾分傲氣與嘲諷,“你還記得本宮是皇后?若非本宮點頭,你覺得你有可能坐上這貴妃之位嗎?”
鳳知書臉色一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扭曲。
“是啊,虧得皇后娘娘提醒,要不然臣妾都不記得,是皇后娘娘搶了臣妾的後位,害得臣妾只能當一個小小的貴妃!”
鳳九離像是聽到了甚麼笑話,“你的後位?我助夜明軒奪下南越江山之時,你怕還待在繡閣裏繡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