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五歲時對賀敏之一眼誤終生,嫁入賀家後侍奉婆婆,以自己的嫁妝貼補家道中落的清流門第,全心扶他上青雲,卻換來初雪那日,於青龍寺葬身屠刀之下。
重生後,那個男人她不要了。和離出賀家,外頭天大地大任遨遊。
花若盛開,清風自來。
薛沉魚的嫁妝鋪子都是都是好地段又是賺錢營生的旺鋪,母親又親自挑選信得過的掌櫃的在打理,每個月會給她送來賬冊,大致報告一下盈虧情況。
不過她想偷懶,這半年來除了嫁過來的頭一個月認真盤過賬,後面都是隻粗略看看送來賬冊上的結餘數目,就不再細看了。
這賬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除了她出面給賀家人置辦的衣裳首飾和各式用品之外,貪得無厭的賀家人還私底下去綢緞莊和銀樓等鋪子裏拿了不少好的料子跟首飾。
一個月起碼幾百兩,多如上個月,合起來竟超過千兩銀子。
而他們從頭到尾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真拿她當冤大頭呢!
“玉竹,你挑個信得過的跑一趟侯府送信,然後去準備些東西。......”
這些賬冊上雖然都記了,但掌櫃的卻沒有提過一句,就不知道是顧着她已經嫁入賀家門,還是有別的心思了。
鋪子裏的掌櫃都是母親挑的人,一個鋪子如此,個個鋪子都是如此,這個事必須讓母親知道。
而兩世的相處,薛沉魚太清楚劉氏賀敏之那對母子的爲人處事風格了。
她此時撕破臉,他們不用多久就該暴跳如雷了。
爲了父親母親和弟弟妹妹,她與賀家必須劃清界限。
既然早晚要撕破臉,不如就趁早,快刀斬亂麻。
“是,姑娘。”玉竹乖巧的應了是。